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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平定三好家的份上,旧领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信长微微点了点头,“可是,为什么不直接灭了一条家?”

我自然是捡好的说:“臣下听说,土佐一条家和京都的一条宗家关系非常密切。如今主公正需要和公家保持友好,一条家作为五摄家之一,是本家拉拢的对象,所以臣下保留了土佐一条家的家名,也是结好一条家的意思。”

“你这样考虑……”信长沉吟着,忽然挥了挥折扇,似乎懒得再作说明,“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问你,对于大友家,你是如何打算的?”

信长还真是够敏锐的!我恭敬的欠了欠身:“关于这件事情,臣下确实是考虑到了大友家的想法。毕竟一条家和大友家有姻亲关系,让一条家的少主继位,能够减少大友家对我本人及本家的敌意。”

“你觉得,这样大友家就能够满意了吗?”信长斜过了眼睛,“目前本家的形势比较微妙,你不要这个时候再招惹其他的敌人!”

“臣下保留了一条家的家名,这已经是对大友家表明态度了啊!”我感到十分惊讶,“大友家总不能指望臣下现在和小早川隆景掐架吧?……本家的大政是防备东部、结好西部,如今正和毛利家处于和睦之中,维持住战线,差不多已经是臣下能够做到的极致了。”

“你是这么想的么?”信长点了点头,忽然向门外唤道,“善七郎!”

矢部善七郎家定走到门边,半跪着应命:“是。主公有何吩咐?”

“去请大友家的使者过来!”信长命令他。

“是。”矢部家定领命而去。

不久,他领着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过来。老者进入厅中,向信长伏地见礼:“外臣见过弹正殿下。”

“这位是大友家重臣臼杵越中守鑑速。”信长向我说道。

臼杵鑑速?这人是大友家的加判众,和吉冈长增并称为丰州二老,担当大友家的政务和外交。另外,他还和立花道雪、吉弘鑑理负责大友家的军事,的确是大友家不折不扣的重臣。

我正想向他打招呼,他已经抢先向我欠了欠身:“这位一定是吉良左卫门尉吧?真是久仰大名了。”

这个人倒还是比较谦和……我连忙向他回礼:“只是仗着主家挣得些许声名,不敢当长者谬赞。”

“呵呵,吉良左卫门尉太谦了。”臼杵鑑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