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纹小提琴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等到决定后就去预约,预先设计了线稿。
提琴的图案是纯黑色线条的,流畅简单,而接近琴托的地方,是几朵烂漫的红玫瑰,祁夜没要求填满,勾勒几笔就行。
这样不扎头发的时候见不到,扎起来能见个小提琴,而那些玫瑰就藏在领口下面。
强光照在皮肤上,刺痛中带着灼热,像是从沙漠绽开的玫瑰。
等覆上塑料膜,祁夜低头给萧程发了语音,说纹好了,回家拍图片给他。一旁的张哥整理着器具,一边问:“男朋友?”
祁夜点头:“对。”
可能刚才相处的挺好,或者说觉得祁夜是个痛快人,张哥说行,以后男朋友过来纹能打折。
祁夜笑着说好,可以的话一定拉他过来。
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尽管不是做大图,但这种细致的活还是费时间,加上还咨询了会儿洗纹身的事,就又耽搁了半小时。
当年的确不懂事,莽撞跟风纹了个小青龙在手臂上,这会儿倒后悔,觉得图案没意义,还唬人。不过萧程看上很喜欢这个,亲密的时候除耳钉外,他总是会啃咬这块区域,把皮肤弄得又红又肿。
不过洗纹身得好几次,祁夜肯定没这时间。
县城地方小,没有多少靠谱的纹身店,直到周末去了海选的C市,才找了几家店,全部记在备忘录里。
按照海选,初选,地区赛再到淘汰赛和决赛,不用挪地方全在这儿录制的话,他的确能空出会儿时间过去。
到了酒店把窗子打开,祁夜边抽烟边翻着乐谱,手机就响了。
萧程的电话打过来。
他靠在洋房的铁窗边,也点了一支万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