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和萧程联系,祁夜就一个人回去了。
昏黄的路灯拉长了影子,祁夜漫无目的地逛着,手机上的社交媒体还开着,那是一篇还残留余温的报道——没指名道姓,但明显能看到反对同性恋爱进校园的主张。
于此同时,也有一些避开了关键词的文章,说教授评职审核,提议除了考量学术外,是否还需加大其他背景审核力度。
祁夜全加了收藏,然后关了屏幕。
就在这时,他才发现不知不觉到了West bar——这是他们那晚喝得醉醺醺、却又确定了关系的地方。
没有了圣诞树,连着当时指引着的灯串也不见了踪影。
往里面看了眼,酒吧没什么人,过了几个月,城市的新鲜劲儿也不在这上面了。
隔着窗户祁夜都觉得冷清。
而再往前走二十分钟,就是剧院。
依旧灯火通明,演职员入口还站着几个粉丝,像是刚目送自己喜欢的演员进去,脸上的笑意都没褪去。
祁夜又想到了那天送松香的场景,萧程的签名他全收着,还有之后收到的大大小小礼物,除了场刊带到萧程那里去以外,其余全在洋房放着。
这么想着,祁夜想回洋房看看了。
拨通了萧程的手机,还没等他开口说今晚想去洋房的事儿,就听到那端温柔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下班了?”
“我……”祁夜顿了一下,“嗯,下班了。”
萧程翻着手账上的日程,说:“我记得是晚上十二点下班,难道我记错了?”
“没有。”祁夜说,“酒吧那里晚上被临时包场,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