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一愣,然后笑了:“当然是了。”
见着小孩儿哒哒往另一个方向跑去,祁夜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又很淡地笑了下:“也是关系最不一样的朋友。”
萧程转头看了他一眼,把果盒给他。
“这是给大朋友的。”他亲了下祁夜的额头,说道。
祁夜听着就是笑,快三十的人了,笑起来还会有点儿害羞,像是孩子气没褪去似的。
其实想想也是,按照他这脾气,年龄上去了吉他驻唱不可能做一辈子,总该往远了瞧。这些年下来,不是说没混出个名堂,而是根本没发展过。
这样看来,以后找家琴行去教小孩吉他,似乎也不错。
他们又在安山待了一晚。
烧烤、看星星、跟着怪谈去探险寺庙,这些都玩过了,也玩得尽兴,那些现实里烦扰的事儿全抛到脑后,连着一个角都没见着。
周日中午的高速有点儿堵车,大太阳直接晒下来,让祁夜有点儿挨不住。
“去后座吧。”萧程把墨镜戴上,“刚才我放了条毯子,可以躺着睡一会儿。”
祁夜应了声,但说着没事,就当是太阳浴。
见着拗不过他,萧程停了服务区,去买遮阳帽和冰水。
祁夜就下车,点了一支Kent爆珠。
烟雾萦绕,火星子在阳光下烧得更旺了。
抽烟的时候总是会想点儿心事,祁夜也是,不过当打火机呵哒点着的时候,他又习惯性去放空它。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身边停了辆车。
萧程还没有买水回来,祁夜没多张望其他地方,就盯着商店入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