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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对这恭维话并没任何意外,心底更是有些不屑,就这些徐州兵马还与自家主公毋极精锐相比?就是与魏郡、渤海几处的守兵相比恐怕也差了许多,真要比的话也就是比冀州那些屯田兵卒的战力要强上些许罢了。

太史慈此刻也收回了宝弓,开口说道:“走吧,这些兵马便交由管亥还收拾,我们还得回去商量商量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局面。战局,才刚刚开始!”

不提太史慈等人回到州牧府前厅商议着如何把握住占据郯城的优势,进而掌控徐州全境。且说陶应在一干忠心老仆相助下,总算给自己父亲在家中建起了灵堂,同时也将陶谦去世的消息传出整个郯城。

陶谦死了,这个消息对徐州,特别是郯城的百姓而言是最难以接受的,他们不愿相信那个教导众百姓向善信佛的慈善州牧已经离他们而去。

可这消息是陶应陶二公子公布的,却是令人不得不信。没过半个时辰,整个郯城便响起了连连哀嚎,由此可见陶谦在徐州的民望究竟多高,便是甄尧,在毋极的人望也不过如此。

不过徐州城内总有一些府院不会因为陶谦的死而产生太大的波动,如陈家便是如此。此刻陈府大院内,陈菟正紧握着双拳皱眉发问:“父亲,如今糜竺、张飞等人已经完全把持了郯城,我们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看着他糜家得势?”

“是啊,父亲。”此时就连陈登也不免心有疑虑:“若真让张飞他们执掌了城池,并将城内兵马聚于他手,我们岂不是受制于人?何况那曹孟德如今还未得到消息,此事大为不利啊!”

相比两个儿子,陈珪老头就显得淡定许多了,不轻不重的看了两个儿子一眼,才开口说道:“我儿为何忧虑?是因为如今徐州形势偏向张飞,而不是那曹操?还是我陈家就要被糜家所掣肘,心有不甘?”

这句话显然是问陈登的,毕竟陈菟这小子并没有父亲陈珪那老谋深算的基因遗传。陈登沉默片刻才回答道:“若是真当冀州甄尧执掌徐州,糜家虽会有精进,但绝无掣肘我陈家的可能,毕竟他底蕴、积累太少。”说到这,陈元龙双目微凝,他已经明白自己父亲所言了。

一旁陈菟显然没有明白这两父子的对话,急得开口问道:“父亲,兄长,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这都火烧眉毛了!”

陈珪见此无奈摇头:“你们兄弟俩要记住,无论是陶谦也好,甄尧、曹操也罢,你们始终要考虑的就是我们陈家。而他们不论是谁想要执掌徐州,最后都得用我陈家之人,过早的投靠某一人,绝非明智之举。这盘棋才刚刚开局,不急,不急!”

陈珪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而已经知道父亲之意的陈登也稳稳的坐下品茶,只有陈菟似懂非懂的掂量着脑袋,闷声坐在一旁似乎还在想着父亲所言。

陈家人没有任何反应,张飞几人也不会没事去招惹他们,仅是派出兵马将陈府围的水泄不通便不再多管,一边收编着城内兵马,一边考虑着接下来的战事。昨夜有人出城的事情已经被证实,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兵马赶回来的。

而就在徐州形势越发紧张之时,毋极城内却开始流传出些许小道消息。“你听说了吗,那家新开张的宜春院里的姑娘甚是貌美,寻常女子根本比不得十一。”

“你这算什么消息,听我说吧。我告诉你们啊,那宜春院可大有来头,城内不少达官显贵都时常去捧场。那里头的女子,听说光卖艺就能一日赚得斗金啊!”

“嘿,小声点,我再告诉你们啊,我大舅子的小姨子的二舅的儿子的弟弟跟我说啊,这宜春院是那郭大祭酒所办,听人说过激祭酒整日都在里头厮混呢。若不是自家产业,他哪来那么多钱财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