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所以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慕云河在他身后,额头顶住他后颈,似乎在竭力压抑什么,也有些发抖。

白梵路已经不能思考了,他只觉得不对,但又抗拒不了。

“还说不趁人之危……你明明答应的……别……别这样……放手……”

白梵路几乎是在哀求,嗓子里带了泣音。

听说床第之间,越是表面内敛规矩的人,反而越容易动情,慕云河原先是心不在此,临时抱佛脚去学了点理论皮毛也觉得不过尔尔。

但眼下见白梵路这反应,他才忽然感觉,以往挂在嘴边那晃人耳目的所谓人间妙处,都不及此情此间的万分之一。

慕云河轻轻咬住白梵路耳朵,“我是答应了暂时不圆房,没说不能这样。”

白梵路脑子里一白,这是犯规!不带这样玩儿的!

“别怕,我只是想帮帮你……”慕云河在他耳垂上辗转,“师兄……让我帮帮你……”

白梵路听见那声“师兄”,浑身如被电流窜过,喉间不可抑制地逸出一丝低吟。像被迫拖出水的鱼,在网子里挣扎,喘得厉害,却无论怎样张嘴都无法呼吸。

而他无意识扬起下颌时,那人滚热的唇落在他颈间,恍惚中,白梵路听见低声诱哄,“师兄,叫我阿湛吧,我想听。”

“乖……叫我阿湛……”

白梵路完全不得思考,所有感官尽数集中到身体的那点,堵在一处不得冲破。

他颤抖着发出一声轻哼,“阿湛……”

“不够,还要听……再叫……”

白梵路觉得自己要都被逼哭了,他又恨又气又急,连声唤,“阿湛!阿湛……”

可剩下的呼唤却尽数被吞没在喉间。

慕云河倾身覆上来,掰过他下颌,不由分说吻住了他。

白梵路身不由己,在那种让人眩晕的感官刺激下,他被迫张开嘴接纳这个几乎窒息的深吻。

舌尖一会儿被惩罚似咬住,一会儿又被勾着无处躲藏,对方一路攻城掠地,无论身体还是心都被禁锢得死死的,想跑却跑不开,只能溺得越来越深。

唇齿交融间,合卺酒的香味犹在浮荡,慕云河觉得自己千杯不倒,如今这一杯就够醉了,连白梵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主动迎合,都已经不晓得。

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当他感受那人给予回应时,一瞬间的狂喜。

之后慕云河便近乎失去理智,急于夺回主动权,要将白梵路不安分的勾引都压回去。

两人其实都不甚熟练,初时仍显生涩的亲吻,随着每一次的试探摩挲逐渐转为流畅缠绵。

可白梵路还是渐渐喘不上气,胸腔紧绷着尽是两个人的心跳声,他急于想要撤退去寻找一丝新鲜空气,却被慕云河追上。

深吻未断,温柔抚触的手指还不放过他,白梵路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