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睁眼的时候,眼睛里全是血丝,用力眨了下眼睛,才完全回过神儿。

又伸手去摸饮料,柳南幽先一步把水塞到他手里:“喝这个,饮料少喝。”

老师进门扫视一圈儿,把目光盯在周焕空着的坐位上:“人呢?”

孙宁才恍然举手:“老师!周焕送同学去医务室了!”

老师在班里又扫一圈,发现只少他一个:“他送谁去了?”

“校花。”孙宁脱口说出,又觉得不对,紧忙改口:“啊,三班的岑肖,发烧挺严重的,周焕送她去的。”

少年的小心思,老师看得清楚,但是并没有多说,开始上课。

快下课时,周焕才回来,拉着脸进门,连孙宁都没搭理。

他越不搭理,孙宁越想往前凑,下课后双手撑在周焕桌子上和他相面。

周焕嫌弃地躲开他:“你是不是有病没吃药?”

孙宁一愣:“你这是吃炸药了?我不是关心你么。”

周焕垮着脸,十分幽怨:“我好好的,你关心什么。”

“行,那我不关心你了,岑肖要不要紧啊?”刚刚孙宁也跟着去三班,看岑肖似乎病得挺严重,人都烧晕了,走路都走不了。

提起岑肖,向来心比谁都大的周焕一连叹了两声气:“烧得快四十度了,医务室没敢留,联系她父母把人接回去了。”

四十度?!柳南幽下意识地看曲烬,正巧曲烬也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