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烬另外垂着的那只手缓缓抬起来,想揉一下。
心里鼓励自己,敢想就敢做,现在不揉以后找不到机会了。
指节穿过柳南幽绒软得发丝,可能是太紧张,柳南幽并没有排斥,还乖乖地靠着他。
插在他头发里的手指轻轻勾屈,曲烬声音不自觉地比平时温柔许多:“放松,一会儿就好了。”
他话音刚落,医生就把持针器放回托盘里:“行了,拿着这个单子交钱找护士,打破伤风疫苗。”
虽然曲烬觉得他缝得有点太快了,但还是要谢谢人家:“谢谢医生。”
一通折腾,出医院时已经快12点。
柳南幽跟在曲烬身后,看着自己包着纱布的手,怎么看都别扭。
曲烬已经走到车旁,打了个哈欠:“快点!”
“去哪?”
曲烬四处找找:“困了,找个酒店。”
柳南幽为难:“我没带身份证。”
“要不……去我家。”
“你家?不合适吧。”时间太晚了,柳南幽觉得不大合适。
曲烬已经上车,去他家的确不合适,他母亲的情况和他父亲的态度,确实不适合接待客人:“那就去我老舅的房子,离这儿不远,没人住。”
许老五的房子是套公寓,面积不大的小跃层。
屋子里是没人,但是有些乱,沙发上扬着几件男人的衣服,地上倒着几个喝空的啤酒灌和包装袋。
曲烬进门把衣服收了,沙发腾出一块地儿来给柳南幽坐:“我老舅和舅妈吵架被赶出来,或者喝醉不敢回家会来这住,平时不来。”
他边说边收拾,茶几上东西也不管有用没用,一股脑地全填垃圾袋里。
在他高效率的打扫下,屋子很快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