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烦躁让他忽然转身,抬起手就要把自己的房门关上。
与此同时,薛慕仪的一只脚正好要跨过门槛,注意到他的动作,她连忙把半个身子抵在了门上,忿忿道:“喂!你别关啊!”
身体不自觉向他的方向倾斜了去,几乎要落到他怀里,可她却没察觉到两人距离这么近,眼睛只紧张地留意着手中的小食盒。
里面好像发出了咣当的声音,她急得一叠声道:“汤要给洒了!”
死兔崽子!又发什么疯?
她靠得好近,柔软的芬芳在贺朝羽鼻端漫开来,逼得他无所适从,眼神被迫降落到她脖颈处,一小截的雪白色。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个荒唐的想法来,如果朝着那里咬上一口,沁出血来,一定会像涂上了樱桃酱的奶油蛋糕。
迅速回过神来,他拉着她的肩头嫌弃地将两人的距离格开,手下细腻的触感又让他触电般放开。
薛慕仪挤了进来,小羊羔般的脸庞气的有点发红,质问道:“你干嘛关门?”
“我说过了,别再来烦我。”他像见到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退后了几步,满脸抗拒。
薛慕仪没想到过了一晚上,他又回到了那个死样子。心底有些生气,仰起头,她不服输道:“那我也说了我还会过来的。”
两人静静对峙,她的眼睛明亮似水,盛满了勃勃的怒气。
而他的眼睛则黑得像墨,冷淡又疏离。
过了好一会儿,薛慕仪忽然露出个笑来,径自将小食盒摆到了桌上,缓缓道:“施姐姐昏迷了,你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吗?”
贺朝羽本就难看的脸色立刻变得更难看:“她怎么了?”
薛慕仪睨了他一眼,“她没事,你先吃点东西,我就告诉你具体情况。”贺朝羽一顿,半晌才脚步微动,慢慢坐到了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