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擦了把眼泪。
“沈渡吧,”南芷跟着笑了声,眼眶有些红,“别哭了,大过年,你想看咱一家三口抱头痛哭么?”
司南跟着笑了,边笑边擦眼睛:“知道的还挺多。”
“亲爹妈,”南芷哼了一声,“养你二十来年白养的?”
“电话,”司启鸣提醒了一句,“再不接一会儿手机给你打爆了。”
司南赶紧接了,电话那头传来沈渡的声音,听着有些急:“你去哪儿了,聊着聊着人就没了,吓死我了。”
“你胆儿挺小啊,”司南乐了,“这就吓死了。”
“我一只兔能有多大胆儿啊,”电话那头沈渡的声音裹在呼啸的风声里,有些模糊。
“你在外面呢?”司南问。
“嗯,你不来接我吗,”沈渡说,“我一只无家可归的兔瑟缩在冷风中好半天快冻僵了。”
司南短暂愣了一下,带着不确定:“你在哪儿啊宝贝。”
宝贝脱口而出的瞬间,司南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瞅了瞅自家爹妈,南芷和司启鸣此刻正欲言又止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
“我在机场呢,”沈渡说,“说了出现在你面前,没逗你。”
司南听完这句,赶紧交代了一句让他去里边等着,回屋拽了个外套拿上车钥匙就以百米每秒的速度往家门外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