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池砚无奈地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但我保证心里有数,不喝多。”
“你心里能有什么数?”裴问余面上平静,他说:“池砚,你吃穿不愁,无债一身轻,生活可以惬意,为什么非得给自己找这么多事?”
池砚一耸肩,“谁说我无债一身轻的——我要的东西可不轻,钱包空空了我就没底气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可不太严肃,裴问余乍一听,以为他在胡说八道,可是细细琢磨,他好像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他是为了我吗?裴问余心里腾升一股柔情脉脉的自信,这种自信好像不需要任何理由作为基石。
裴问余不再阻止,便问:“你在哪儿应酬?”
池砚:“不知道,壮壮定的餐厅,没跟我说,你……”
“嗯。”裴问余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你去问问,知道了和我说一声,我……我晚上去接你。”
池砚对裴问余的转变和态度适应良好,他安抚似的拍了拍裴问余的手背,笑着说:“好。”
中午的时候下了暴雨,雨势一直持续到天黑,直到下班,还在淅淅沥沥地滴着。池砚有些心神不宁,攥着鼠标画图纸的时候也集中不了精神。他干脆关了电脑,人往后仰,靠着椅背,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这时候,田壮壮进来了,他没仔细看池砚的状态,咋咋呼呼地说:“池砚,车叫好了,在楼下等着,咱们过去吧。”
池砚才刚点了头,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他放在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池砚心里一惊,他没来得及看一眼来电显示,猛地抓起来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