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转身,从饭桌上拿了自己的手机,揣进兜里,然后笑着对裴问余说:“一起走吧。”
裴问余的手放在门把上,没打开,挑了挑眉,说:“你酒彻底醒了?不用躺回去再睡会儿?”
“那些酒才哪儿到哪儿啊,我……”池砚话说了一半,看到裴问余的脸色不善,马上卡住,随后从善如流的换了一个话茬,“我一个人躺在这里,冷冷清清的,也没什么意思。”
示软示得恰当好处,裴问余居然找不到切入点来找茬,他打开了门,让池砚先出来,“你去哪儿?”
池砚想了想,决定把刚刚跟壮壮说的话当屁放了,于是,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去公司开会。”
裴问余失笑,“饭点开会?我看你才是被群殴的对象。”
池砚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居然还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了,“是啊,谁让我是老板呢。”
两位老板踩着午饭的点去上班,还没出单元楼的大门,就让‘天谴’糊了一脸——毛毛细雨急且密,漫天飞舞、毫无章法。这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撑伞的话嫌拿着累,不撑,没走多少路,就能被雨糊得潮气熏天。
这就是南方的秋冬季,裴问余早就习惯了,他刚准备回去拿把雨伞,却冷不丁被池砚拽进了雨里。
“走吧,再磨蹭下去,咱们俩谁都别出门了——这破天气,就该躲在家里睡觉啊,上什么班!”
说的也是。
裴问余跟着池砚在雨里跑着,有一瞬间,想拉着他回家睡觉。但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想法太不思进取了,裴问余做完短暂的美梦,就开始了深刻的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