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问余给池砚夹了一块炒鸡蛋,说:“你还想什么想问的吗?”
池砚稍微怔了怔,他顺着那笔债,想到了很多事情,突然灵光一闪,发现有个事情不太对。
“你那个舅舅呢?”
裴问余现在当老板,虽然说得谦虚,但是在外人看来,老板就等于有钱,那他都有钱了,他那个属蚊子的舅舅没凑上来戳两针下嘴吸血吗?
当池砚提起缪世良的时候,裴问余的反应不大,表情甚至都没变化,他像评价一个外人一样,毫无情绪地说:“他死了。”
“什么!?”池砚听到这个,首先头皮一炸,他下意识地抓住裴问余刚在桌上的手,反应大的有些夸张。
“你放心吧。”裴问余在池砚的手掌心挠了挠,失笑,“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干的。”
池砚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他尴尬地咳了一声,问:“怎么回事啊?”
裴问余说:“在我大二下半学期的时候接到警察的电话,问我认不认识缪世良,我当时以为他又在哪儿输了精光,讨债的打电话故意炸我,所以我没理。后来才知道,那真是公安局,警察告诉我缪世良坐牢了,问我需不需要探监,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