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就是没事老气我。”池砚说,“他是个正宗富二代,家里独苗,全国各地都有房产。我在国外上大学那会儿,决定自食其力,但想归想,没那个实力,好几次快撑不下去了,多亏他支援——这么说起来,我好像欠他不少钱。”
裴问余安安静静地听池砚说完,他轻轻嗯了声,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却淡了不少。饭桌上突然陷入沉默,池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裴问句低下头,继续吃饭:“就是想象不出你穷困潦倒的样子。”
池砚突然乐了,“很难想象吗?我现在这模样就挺穷困潦倒的,一堆人要养活,为了一个没多少钱赚的业务,天天看人脸色,生活真是没有一点乐趣。”
“还有呢?”裴问余说:“那没给自己找点乐子?”
池砚大概是饿极了,三四口一碗饭就见了底,还颇有点狼吞虎咽的模样,他咽下嘴里的东西,说:“没那个兴趣,我睡觉还来不及——还有饭吗?我再盛一碗。”
裴问余接了空碗,“我来吧。”
第二碗饭着实没多少,池砚都不好意思一口塞完,“这么点?”
裴问余说:“差不多行了,吃多了容易撑。”
“哦,行。”
池砚被管得还挺开心,处之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