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问余心里酸涩,几乎热泪盈眶,他永远都拿池砚没有办法,只能靠本能压制——他本能想亲吻,想触碰,想把这人锁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
吻得正酣畅,门口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裴问余很不情愿地把池砚带离一些,并不太愉悦地一撩眼皮。
他看见付轮轮正木若呆鸡注视着这边,脚底下碎着玻璃杯,撒了一滩子的水。
付轮轮活见鬼似地瞪着俩眼珠子,脸憋得通红,十分窘迫。他恨不得就地死亡,在心里一边想着‘怪不得’,嘴上却是语无伦次,活像吞了一个刚从开水里捞出来的鸡蛋。
“你、你们……我、我我、我……我操!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池砚刚才被裴问余亲得狠了些,人有些缺氧,他靠在裴问余的肩上,闭目养着神,冷不丁听见付轮轮骂街,不知怎么的,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裴问余偏头,问:“笑什么?”
池砚声音哑涩,当即否认,“我没笑——我神志不清,晕!”
头一次见人这么积极地承认自己脑子有病,付轮轮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体,脚步往后一迈,想先跑为敬。
但他还没来得及跑,又听到那边裴问余低声且温和地问:“你想去哪儿?”
池砚不再作答,假装自己已经晕过去了。
裴问余又抬起头,看着付轮轮。付轮轮急着撇清:“我、我不知道他住哪儿!要么……我给你们俩找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