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这里,他记得自己晕倒之前伸手抓住了谁的胳膊,就再也没了力气。
等池砚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枕着壮壮的大腿,躺在他的车后座,开车的应该是代驾。头顶上方的壮壮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不停地刷着百度一下你就知道,当屏幕蹦出‘不排除胃癌可能’时,池砚很明显看到壮壮抽泣了一下。
然后,这位没经过风霜抽打的少爷,用一种看将死之人的眼神转向池砚时,池砚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只是很遗憾,这次没晕成功。
壮壮冷不丁看见池砚瞪着俩眼珠,吓得差点搞出车震,他手忙脚乱地关了手机,两只手扶着池砚的脑袋,问:“池砚,你舒服点了吗?咱们现在去医院,你可千万别再晕了!”
池砚有气无力一偏头,说:“怎么是你啊?”
“啊,那不然是谁?”壮壮傻缺和尚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地补充:“哦!我本来是想给救护车打电话的,可是代驾刚到,那还是开自己的车比较快啊!”
前头的代驾见缝插针,不忘展示自己本地人的优势,“啊,没错,我知道条近路,再过个红绿灯路口,三分钟就到了。”
池砚重新闭上眼睛,强忍着填满胸腔的失落,不想再说话。
其实这事也怪不上谁。裴问余没名没分,以老同学的名义也压不过壮壮这位上蹿下跳的亲密好友,而且他还没车。
当裴问余抓住池砚的手时,他沸腾着满身的恐惧,阴沉着脸要把池砚从田壮壮身上抢过来,但不知内情的田壮壮又怂又急地丢下一句‘你干什么啊’,下一秒,他就伙同代驾司机,合力把池砚抗上了一台大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