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你讲究个屁啊!”
“你管得着么。”
还有力气掐架,看上去没什么大事。
裴问余听着他们吵,本来不想插嘴,但身上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他低头刚想说什么,就看见池砚眼角挂着一块污渍,裴问余拧干自己的袖子,轻轻擦拭。
池砚没有躲,任裴问余随便弄,但这块污渍越抹越开,像烦人的墨迹,一沾水,全染了。裴问余本来就没顺下去的毛,又被惹开了,他用了些力道,非常锲而不舍。
池砚无奈地抓着他的手说:“小余,别擦了,越擦越脏的。”
裴问余紧抿着唇,很不甘心,他看着池砚,说:“池砚,你想去哪儿?”
书包在池砚跳下水时,被扔在了岸上,所以幸免于难,池砚打开书包的里格,拿出一张卡,说:“我妈过年时候给我的卡,新侨酒店,开房五折,去吗?”
“去。”
南方的这个时候,昼夜温差大,池砚刚在水里泡过,让凉风一吹,人是真的虚。
裴问余扶着池砚从泥地上起来,两个人现在脏得如出一辙,谁也别嫌弃谁。裴问余见池砚还没站稳,又让风吹了一个踉跄,于是,他干脆架着池砚,把人背到了自己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