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意料之中,池砚在这个晚上失眠了,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循环播放的就是他自己和裴问余搂在一起的画面。
真是要死了!
池砚顶着一脑门鸟气,哀嚎着从床上爬起来,进了浴室。
完事以后,池砚正襟危坐地在书桌前,面上摊着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手中捏着佛珠,一颗一颗地拨弄,一副参禅修仙的模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终于熬到了天亮,池砚解脱了,他火急火燎地冲向培训中心,打算用高级教师的渊博知识,冲刷一番自己污浊的心灵。
但是没啥用,池砚只要一溜神,该污浊的继续污浊。他只能放弃挣扎,任由情爱的欲望腐蚀他不太纯洁的心灵,然后等裴问余回来。
裴问余在前一天打了电话,说是下午到,池砚就请了下午的假,在沈老板的店里吃了午饭,早早等在校门口。
校车刚驶进学校的公里范围内,裴问余一看就看见了池砚——直到那人实实在在入了自己的眼,裴问余才惊觉,只不过短短的半个月没见,怎么好像隔了半辈子那么久。
裴问余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一抱池砚,只能忍着。
池砚打着哈欠,顺手接了裴问余手里的行李箱,说:“走了,回家。”
裴问余忍不住把视线黏在池砚的脸上,这一黏,发现了问题,“池砚,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儿,困的。”池砚有气无力地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接你回家睡觉。”
裴问余双眉一挑,问:“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别废话了,赶紧上车!”
天气已经开春,温度其实没那么冷了,但是这位司机很舍得下血本,空调开得十足十,蒸得池砚在短短十分钟的路程中,打了一个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