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平常,池砚在穿衣方面非常不讲究,拿着穿得上的,就是件衣服。不过今天特意被何梅梳妆打扮了一番——内里套着一件卡其色高领毛衣,搭着黑色短装棉外套,修剪了新发型,刘海半遮着额头,显得眉眼轮廓愈发分明。
不笑的时候,眼睛里都盛着暖人的春意。
何梅越看亲儿子越满意,虽然亲儿子好像情绪不太高。
“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谁招你惹你了?”
“没有,我吃多了。”池砚招招手,喊来服务员,“你好,这份油焖大虾帮我打包。”
何梅新鲜得活像见了一只在太阳底下活蹦乱跳的鬼,不敢置信地说:“你还打包了?吃错药了吧。”
这话听得池砚翻了一个不太得体的白眼,“妈,现在小学生每天都摇头晃脑的在背粒粒皆辛苦,你再有钱,也不能违背咱们民族最基本的传统美德。”
什么话都让他说得冠冕堂皇。
何梅气结:“以前吃了两口就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不是你这位缺德玩意儿了?”
“以前年轻。”
何梅弹指蹦了池砚一脑瓜:“说人话。”
池砚不想说,坚定地闭上了他尊贵的嘴皮子。
服务员打包完油焖大虾,笑眯眯地问池砚:“小帅哥真懂事,还有什么要打包的吗?没有的话,咱们要开始收桌子了。”
池砚环视了一圈圆桌,头一次真诚地觉得铺张浪费不可取,他指着没怎么被人碰过的鱼肉,自己又点了几个新鲜的炒时蔬,吩咐服务员:“都装在一个保温袋里,再给我鲜榨一杯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