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问余没搭理他,伸着筷子往锅里下,“你说没有就没有?”
池砚:“我靠,小余,你怎么还偷袭!”
裴问余咧嘴一笑:“凭本事吃饭——你自己说的,吃饱点好背你啊,背你上车,背你上山。”
池砚嗦着面条,笑着喷道:“滚!”
出发前,裴问余在池砚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个被遗弃已久的保温杯。当灌满热水的保温杯塞到池砚手里时,他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嫌弃。
“我真的要带着这玩意儿吗?不带成吗?小余你饶了我吧。”
裴问余无视了池砚俩嘴皮子的飞舞,直接把保温杯塞进了他的书包,“我还带了感冒药,实在受不了了吃一颗——别废话了,赶紧走要赶不上车了。”
南方的冬天,再冷都不会给你下一场正经的雪,西北风裹着空气中的潮湿气,轻轻一吹,就是锥心刺骨的寒。
冷空气来的太突然,池砚刚出门,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喷嚏,他趁裴问余没反应过来,速度极快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唯恐被裴问余抓着回家穿秋裤。
校门口的人集中的差不多了,他们俩属于姗姗来迟的一派,被师太劈头盖脸的讽刺了一波毫无时间观念云云。
池砚不痛不痒,耳朵装了过滤器,不爱听的话一边进来一边出去,嗯嗯啊啊应了一通,敷衍得能上天。
大巴车上已经没什么座位了,最后靠窗的两个位置还是姜百青霸占着给他们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