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问余被炸地一个激灵,浑身毛孔跟着跳了起来,脸色刷地变白——这是他本能的应急反应。
老太太又喊了一句,带着比上一句更害怕的情绪。池砚的反应比裴问余快,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拉着裴问余的手夺门而出。
小北原本玩得好好的,突然不知怎么了,开始流鼻血,而且越流越凶,根本止不住,没几分钟人就晕了。
老太太的鞋上粘了零星血迹,她吓坏了,何梅怕给老太太吓出什么好歹,强行喂了她几颗速效救心丸,叮嘱张阿姨看着。
裴问余已经抱起小北,疯了似的往外冲——他得拦一辆车,把人送到医院。
“小余!”何梅安顿好老太太,连鞋子也没换,“你坐我的车,我送你们去医院,快!”
裴问余脸色煞白,他僵直着被订在原地,惶恐不安。
“没事的。”池砚安慰他说:“市中心医院离这儿不远,十分钟就能到,你别慌,徐医生今天上班吗?”
“不知道。”裴问余在池砚的安抚下,找回了一点三魂七魄,这才涩着嗓子说:“徐医生是主治肾内科的,可能不看流鼻血的事。”
陆文彬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四平八稳地发动了车子,比在座所有人都冷静稳重,“先过去,到了医院再找医生。”
何梅坐在副驾驶,他看不见后座的情况,偶尔偏头过来询问一下,小北很安静,好像是熟睡的样子,但怎么都叫不醒。
池砚的手贴在裴问余的后背靠心脏位置,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什么都不说,靠着肢体动作,聊以寄慰。
到了医院,陆文彬直接把人送进急诊室,裴问余放下小北,想去找徐医生,被池砚拦住:“你在这儿陪着小北,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