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嘿嘿一下,抬指摸了摸裴问余的手背,低声细语地说:“宝贝儿,我错了。”
“错哪儿了?”
“唔——嘴贱没把门。”
池砚从善如流的回答,一点都不往自己脸上贴金。
逗一逗,骂一骂,再变着花样地哄上一嘴,再趁机吃个豆腐,这些都成了他们枯燥学习中的调味剂,掺着蜜糖的那种。
裴问余在大庭广众之下,拿池砚完全没有办法——嘴皮子耍不过他,打也不知从何下手。
只能毫无震慑力的威胁:“你给我等着。”
池砚:“好嘞。”
裴问余:“……”
太气人了。
时间已经入秋,太阳裹着微凉的秋风,能把人身上每一个炸起的毛孔抚平,池砚让酷暑晒黑了一个度的皮肤,又悄悄白了回来。而裴问余在学习之余,对人体构造的研究到了魔障的程度,他瞒着池砚,从沈老板那儿借了一台电脑,看完了收藏的素材。
日子井然有序地往前推进,没有太多焦头烂额,相反的,偶尔还会出现微末的惊喜——弄堂后场的桂花树开了,香味飘满了每家每户。池砚和裴问宇下课回到家,看见房间书桌上,摆着一个细长花瓶,里面是被精心修剪过的桂花枝,温柔很顺地和他们打招呼。
池砚摘了一朵桂花放进嘴里,品了品味道,才对裴问余说:“这花是小北摘的吧?我昨天才听外婆念叨着想要桂花枝,小兔崽子速度可真快,都轮不上我拍马屁了,他自己把老太太哄得高高兴兴。”
“嗯。”裴问余也摘了一朵,学着池砚的样子,在嘴里嚼了嚼,笑着说:“他住进来以后,跟你外婆和张阿姨处得很好,反正比我有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