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付轮轮张嘴说话最多的一次,苦水伴着负面情绪一起倒了出来,身体倒也轻松了不少。
池砚没体验过这些,他想象不了,只能作为站着说话不腰疼一派,毫无创新地安慰他,“跟你妈好好谈谈呢?”
“谈不了,一说这个她就奔溃,就会、就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这种事情对他们这种除了学习,日常生活只剩睡觉吃饭的兔崽子来说,是天方夜谭的,毕竟谁也没有摊上过这种类型的妈。
在场唯一一位已经成年很久的人,踱着懒散的步子,慢悠悠地走到包间,先瞧了一眼满地胡萝卜汁的狼藉,轻轻啧了声,说:“你们出去之前,挑个人给我把地板擦干净了。”
池砚嗤之以鼻:“没人性啊。”
沈老板:“你看我长得很像普度众生的缺心眼吗?”
这会儿池砚身上糊着果汁,心情也不太美丽,蹦起来就要跟沈老板吵一架。裴问余眼疾手快,拽住池砚的手腕,顺着毛,把自己的果汁怼到他嘴里。
然后,他对沈老板说:“给我快抹布,我给你收拾干净。”
“行!”沈老板拍拍手:“欸,那个付、付轮轮是吧?”
付轮轮抬起头看沈老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