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突然听见二楼传来‘哐啷’一声,类似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在夜里清晰得独树一帜。
裴问余和池砚同时一激灵,下意识地抬头往上看——他们看见二楼地窗户开着,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还能听见隐约的窸窣声。
池砚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靠到了墙角边,“小余,这是……进贼了?”
此时虽然已经入秋,但秋老虎肆虐,白天能热得人发昏,晚上稍微凉快了一点,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能把人逼出一层汗。
裴问余食指压着唇,嘘声说:“你不要说话,跟着我。”
嘱咐完,他熟门熟路地在门口花瓶的土层里翻出了钥匙,用近乎贼上加贼地姿势和动静,打开了门。
借着马路上的路灯,他们能看见店里面非常整齐,不像遭遇过洗劫的样子。倒是二楼,一直断断续续地传出着人声——有人刻意压着声音,不知道是在说话还是在干什么。
这他妈贼还不止一个。
池砚往天花板看了一眼,拿起门口立着的扫把,跟裴问余对视片刻,然后,悄么声地踩上了楼梯。
突然,一声急促难耐的‘啊’打破了一室诡异的气氛。
裴问余倏地僵在楼梯间,上不得下不得,同时,伸手飞快拦住了池砚。
“等会儿。”
“怎么了?”池砚蹙着眉,“你小声点儿!”
没法小声啊,裴问余这会儿大脑转得飞快,心里明镜似的,什么闹贼?采花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