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问余的声音非常嘶哑,像是被十个太阳同时烤熟了嗓子,蹦一个字都费劲,池砚终于注意到了裴问余的不对劲,不脱裤子了。
“小余,你怎么了,手怎么抖这么厉害?着凉了?我说你……”
池砚话还没说完,就被裴问余紧紧扣住了。
屋子里打着二十度的空调,吹得整个房间春风拂面般的两双,但是裴问余体温却高得吓人,能把人身上的雨水瞬间蒸干挥发。
“小余——”池砚轻轻拍着裴问余的肩,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心里有根弦被轻轻拨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犯什么病了,嗯?”
反正池砚现在说什么话,钻到裴问余耳朵里都是助火的燃料添加剂,尤其是这声‘嗯’,旖旎隽永。
裴问余僵直直地抱着池砚,不敢太放肆,但也不想放手,赌气地说:“我浑身上下都是毛病,隔三差五就会犯一次,你以后习惯就好。”
所以刚才还好好的,是什么惹得他突然犯病了?
池砚试着想找答案,余光瞟见裴问余耳垂红得厉害,脸色却白的吓人,他那后知后觉的迟钝神经,终于明白了些什么。
池砚磕磕巴巴地说:“你、你是不是……那什么……你先放开我,别抱着了,被你捂出一身汗。”
裴问余负气地说:“不放。”
他身上的某个部位现在不太雅观,所以有点窘迫,他怕一撒手,被池砚看见了。
虽然他们俩在谈恋爱,可裴问余还是患得患失——他怕池砚憎恶或者恶心彼此之间更一步的亲密关系,他蠢蠢欲动地想试探池砚对这方面的底线,又怕试探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