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池砚:“……”
付轮轮捏着衣角,强忍着哭腔,哽哽咽咽地轻声反驳,说:“他帮过我,妈,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吧。”
“恩,什么恩?他要是能把你学习成绩搞上去,他就是我的大恩人,他能吗?轮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学习成绩好了,考上大学,出人头地,以后有大把的人跟你做朋友——不会像我和你爸这么没用,要么死的早,要么一辈子碌碌无为,守着一个破店过日子。”
付轮轮的声音更小了,像是一只胆小的蚊子,在人周围虚张声势:“那个店挺好的……”
“好什么好,起早贪黑,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要不是为了供你读书,我早就把店卖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争气,天天跟一帮狐朋狗友混一起!”
被归类到近墨者黑和狐朋狗友的池砚,一脑袋黑线。
付妈妈:“是,池砚是帮了你,那咱们补偿他就是了,他要多少钱,咱家给他,他来咱店里吃饭,我一分钱都不收——轮轮,下个学期要分组了,你不能被分到差生组,不然你永远翻不了身,更别提考什么大学!妈今天过来,就是特地找你们班主任李老师的,咱们现在过去,走!”
付轮轮终于哭了,一抽一搭地被他妈妈又拽又拉,毫无反手之力。
怪不得师太急着赶他出来,敢情还有其他客人。
这个素面朝天的中年女人,在别人面前永远都是唯唯诺诺,好像直不起一副腰板,但是在自己儿子面前,有着外人无法想象的控制欲和不容反驳。
难怪付轮轮有这样窝窝囊囊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