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现在我和你哥哥要去隔壁写作业,你是在这儿睡觉,还是跟我们一起啊?”
缪想北抱着自己的小书包,摇摇头说:“我不困,我要跟你们一起。”
虽然池砚很想关起门来跟裴问余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碍于现实情况的不允许,只能作罢。
池砚打开书桌上的台灯,手指在昏黄的灯光下晃了晃,印出他修长的指影,雀跃又急不可耐的跳到裴问余的发丝上,万物皆可明亮。
裴问余抓住池砚不安分的手指,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缪想北——这小孩盘腿坐在床上,正拿着彩笔在白纸上涂涂画画,并没有注意他们这两位哥哥。
池砚的手指在裴问余的掌心里也不消停,挠一下,搔一把,搞得彼此都心痒难耐,裴问余正人君子般的制止他,说:“别闹了,小北在,你还做作业吗?”
“够稳的啊。”
池砚把手抽出来,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在裴问余唇角亲了一下,心满意足地吃了一记新鲜的嫩豆腐,才施施然地在书桌前坐直身板,拿起笔,点点桌上的笔记本,说:“小余老师,开始吧,唔……从哪儿开始?”
裴问余舌尖舔着刚被偷袭过的唇角,细品着池砚一闪而过的清湛,想要跟他继续探讨一下,可是这个小混蛋又正正经经地开始好好学习了。
裴问余只好压下摇晃的心绪,僵硬地翻开笔记本第一页,指着上面的两道题目问:“你先看看,哪里不会再问。”
这笔记本就是上次池砚买钢笔时候送的——牛皮纸包,和钢笔一起,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裴问余。
如今,笔记本已经写满了近一半,池砚看着第一页的题目,松了一口气,想着,还行,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