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赶紧说,时间不早了。”
池砚把裴问余手里的照片翻了一个面,放在地上干净处,故作墨迹地样子,“其实吧,这些话——我们俩晚上在被窝里也能说,悄悄地说。”
裴问余刚平复下去的小心脏,又开始不安分了,他重新抓住池砚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现在这里没有别人,就我们俩,跟被窝里也差不多了。”
“嗯。”池砚亲昵地在裴问余的手背上蹭了蹭,不太在意地问他:“小余,光头是你打的吗?”
裴问余坦然承认:“是我。”
池砚:“为了我啊?”
“不然呢。”裴问余目光灼灼,以一种不容人忽视的态度,说:“为了你——我那天看见你躺在床上,想着你浑身是血的样子,就没想这么便宜他。可还是因为你,我又觉得,得对自己好一点,所以只能这样。”
裴问余一番话,把池砚整个胸腔填满,本来轻飘飘的一个人,响应地心引力的号召,‘吧唧’一下,砸在裴问余的怀里。
池砚被他接了满怀。
“他那是活该,便宜他了。”池砚说:“你以后跟人打架,能不能带上我?”
裴问余捏着池砚的下巴,有点舍不得放开,“不打了,以后得好好学习,要给你这条咸鱼补课,争取学富五车,让……”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池砚一嘴巴堵住了。
亲不像亲,啃不像啃的。
池砚这位纯情少男,在这方面完全不得要领,裴问余木头似地杵在那里,任他瞎闹。
“小余,你给点反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