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停了,池砚揉着眼睛,撑起身体,还处在神志不清状态,看什么都迷蒙一片。裴问余穿好校服,把池砚重新摁下,说:“还早,你不用去学校,再睡会儿,唔……晚上回来再给你传达师太口谕。”
“好。”池砚翻了一个身,闭着眼睛,嘴巴都没怎么张开,喃喃着:“我的自行车你骑走,知道学校的路怎么走吧?”
裴问余:“我跟林康一起走,他已经在楼下吃饭了。”
池砚没再给他说话,平稳地进入了回笼觉。
梅季雨水反复无常,半个小时的功夫又下了一场瓢泼大雨,雨点打在窗户玻璃上,撒着欢地奔进池砚的耳朵,噼里啪啦地奏着交响乐,全方位无死角催着人起床。
池砚睁着眼躺在床上半晌,身边的余温已经消散,他伸了一个懒腰,终于慢悠悠地起床了。
池砚心里想着事情,脚步却悠哉哉地下了楼,楼梯口堆满了杂七杂八的纸箱,他看见何梅搬着两个行李箱,正在整理东西。
“妈,你干嘛呢?”
何梅从一个看着很旧的纸箱里拿出一本类似相册的东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她看了池砚一眼,招招手,说:“整理旧物啊,把不要的东西都扔了,省得以后搬家麻烦,你过来,帮我把那袋垃圾扔了。”
池砚没理那袋垃圾,绕过它,走到饭桌前,挑了一根比较鲜嫩的玉米,非常目中无妈的啃了起来。
“……”何梅指着池砚的鼻子说:“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