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我不知道。”
“我的傻儿子,你惹了一帮什么人,自己都不知道啊。”何梅说着,越发面色不善,她拍了拍自己的长裙摆,说:“我约了律师谈谈——就算不能拿那个未成年怎么样,但是光头嘛,我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池砚热泪盈眶:“妈,我太感动了。”
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并没有维持住,何梅斜眼瞧他,冷冷地说:“跟你没关系,那个光头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纯粹看他不顺眼。”
行吧,池砚‘哦’了一声,缪想北见状,特乖巧的递上了一杯热水,问:“池砚哥哥,我兜里还有一颗糖,哥哥给的,你要吗?”
池砚:“要。”
VIP病房贵就贵在坏境安逸没人吵,跟三人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比简直是天堂,池砚没说几句,眼皮子又开始打架,不知不觉睡着了。
何梅跟主治医生聊了两句,回到病房,拍了拍缪想北的头,说:“乖,你陪着池砚哥哥,阿姨出去办点事。”
缪想北从果篮里挑出一只橙子,给何梅,点头说:“好,阿姨再见。”
晚饭点的时候,裴问余拎着饭盒准时出现,后面还跟着姜百青和林康,池砚揪着一朵水煮西蓝花,嘴里泛着全是寡淡的白水味,他嫌弃似的咬了一口,就算再怎么不挑食,也咽不下去。
红烧肉的味道飘满了病房,池砚出离愤怒地摔筷子,说:“我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