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破惊天的一嗓子喊回了所有人的魂。
“池砚!!!”付轮轮几乎破音,跌跌撞撞地滚到池砚身边,可不敢碰他,眼睁睁地看着血从他肚子里流出来,浸湿了校服。
池砚手捂着伤口,但堵不住血顺着指缝,把地面染成一片骇人的殷红色,血腥味直扑鼻腔:“操他妈,还真敢啊。”
小菜鸟的刀还握在手里,脸色煞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肝胆魂飞地把匕首甩了,随着匕首落地的‘咣当’声,整个身体跟着剧烈颤抖。
他哭喊着:“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啊!!”
几个混混见势不对早就跑了,光头被小菜鸟的一嗓子哭回了魂,惊慌失措地想拉着已经奔溃的小菜鸟一起跑,但是就是拉不起人来。
他‘操’了一声,眼看池砚的血越流越多,最终丢下小菜鸟,自己跑了。
付轮轮跪坐在池砚身边,简直六神无主,只能跟着小菜鸟一起哭,哭得越来越不受控制——简直像哭丧的。
池砚有气无力地拍拍他说:“付轮轮,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付轮轮打着哭嗝,稍微收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快厥过去的小菜鸟,问池砚:“现在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你会不会……”
池砚眼冒金星,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不清,他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嘱咐着:“我书包里有……有手机,你看着打电话……报、报警也行,叫救护车也行……找个人、找个人过来……把我……从这里弄、弄走……”
说完他就晕过去了。
付轮轮经过了短暂的惊惧,在池砚昏死过去之后,脑子居然意外的清楚——不怂也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