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裴问余顶着看不见的火气和羞愤,去了卫生间,那门被他摔得震天响,缪想北小心翼翼地探头问池砚:“哥哥怎么了?”
池砚从床上坐起来,抓了两把自己的鸡窝头,淡定地说:“没事儿,生机勃勃的早晨。”
六十几平的房子被分隔成了两室一厅,逼仄的空间,转个身都能磕到桌椅板凳,池砚把自己缩在阳台的一角,给自己洗了把冷水脸冷静冷静,稍微收拾了一下。
“新牙刷和毛巾都在卫生间,等哥哥出来以后……”
“没事儿……”池砚吸了吸鼻子,笑嘻嘻地说:“你哥哥没那么快出来——”
他话音还没落,裴问余就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池砚:“这么快?”
裴问余瞬间黑了脸。
池砚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立马改口说:“我没那么意思。”
裴问余拉着池砚,把他塞进卫生间,堵着门问:“那你什么意思?”
“啧——”池砚挂着一脸欠收拾的表情,说:“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多没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