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不收你的钱。”裴问余翻到了笔记本的最后一页,点着那个巨大的问号,说:“哪里不明白?”
池砚点着第五行公式说:“我解到这儿,出来的数字就跟你的不一样了,整整三遍,为什么?”
裴问余听到这个为什么的时候突然笑了,他最近在池砚面前一笑就露齿的频率有点多,导致池砚一不小心就能看到他藏得并不隐蔽的虎牙。
“不耻下问是好事。”裴问余从池砚的笔盒挑了一支笔,在剩余不多的空白处开始详细解析,“这题是有些刁钻,不过师太在上课的时候讲过几个点,你没仔细听吗?”
天地良心,池砚最近上课铆了百分之百的劲用来全神贯注,好在他一点即通,裴问余只说了两句,他就醍醐灌顶。
“明白了!”
裴问余满意地颔首,顺便把池砚下午送他的那句‘孺子可教’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夜已经很深了,花瓶里的玫瑰不知什么时候被沈老板换成了吉梗花,似乎不再那么催情,淡而清冽的香气却还是无声无息地催促着少年人的情愫。
裴问余被花熏得心猿意马,又因为挨着池砚近,使得自己的敏感度一下提高了好几个层次,一道阅读理解基本一个字母都没看懂。
池砚刷完物理题准备对答案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裴问余错漏百出的选择答案,惨不忍睹地说:“小余,你是不是以为英语老师性格温柔,长得还行,她就不会打你?你这选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裴问余拿修改液把所有答案都涂掉,干咳了一声,说:“我英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