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问余一下课就不知道去了哪儿,自那天从弄堂出来以后,池砚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想问也没找着机会。
付轮轮抱着扫把,小心翼翼地问:“池砚,走吗?时间快到了,教导主任马上就要去检查了……”
他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小,还没有池砚肚子的撒泼声大,任何杂声都能盖住。
池砚没听清,“啊?”
付轮轮更紧张了,“走、走走吗?”
“走。”池砚叹了一口气,说:“你饿吗?我这儿有点吃的。”
“不、不饿。”
不饿说话声就大一点,池砚心想,听着实在费劲。
池砚问:“你很怕我吗?”
付轮轮推了推眼镜,稍微抬起一点头,看了池砚一眼,马上垂得更低。
“没、没有,你有什么好怕的。”
“对啊!”池砚拍了付轮轮的背,让他稍微挺起了一些,“走吧,扫地去。”
其实付轮轮真的不怕池砚,甚至还有点崇拜他,不论是那天晚上的出手相助,还是他能奇迹般的在师太手中咸鱼翻身。
这些都是自己所不能及的,所以缺什么就羡慕什么。
他们班的包干区就是教学楼后面的林荫小路,路虽然小,但是走的人不少。前一晚又刮了一晚上妖风,铺了一路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