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收回视线,视死如归地盯着校医室大门往前走,嘴里还嘟囔:“你这是什么毛病?”
“毛病?”
池砚不吭声。
裴问余抬起手掌,揉搓着池砚的后脑勺,推着他往前走,“现在有毛病的是你。”
“你还知道我病着呢吗!”池砚往前踉跄一步,那手掌从后脑勺移到后颈。池砚挣不开,他头一次知道裴问余的手能有这么大,“你推,接着推。劲在使大点,信不信我一头栽倒,摔个半身不遂,一辈子讹上你。”
‘一辈子’这宏大的时间线让裴问余措不及防吃了一憋。他手掌松了些力,但还是抓着没放。
“用得着这么气急败坏吗。”裴问余假装淡定自若,“摔一下就半身不遂,你属脆皮鸭的?”
“……”
池砚发现,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裴问余就不好逗了,自己还容易踩坑,“姜百青那一张狗都嫌的嘴炮本事是跟你学的吧。”
裴问余不可置否。
池砚:“……”
还真是!
这一路叨逼叨下来,池砚的喉咙居然丝滑了不少——不那么像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