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觉得,大概同龄人之间,好沟通一点。
可他抓不住同龄人,每每日落黄昏,溜须拍马都赶不上这位同龄人冲出校门的速度。
池砚很惆怅,只能自力更生。
他翻开笔记本,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便慢慢扬起嘴角。他画的圈圈已经被擦掉,取而代之的是师太教过且一目了然的解题过程。
池砚想:这才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整那么高深干什么?
他把那几题写到了自己本子上,便埋头解惑起来。一个晚自习,写满了整整三四张草稿纸。池砚抬起头,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就像是自己一直被困在泥潭里,左边数字右边符号,连不起来又断不开,自己却寸步难行,突然有个人以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把他从里面拉了出来,接着所有数字符号自动排成排的感觉。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原来如此啊。
池砚舒了一口气,觉得又得谢谢裴问余了。
可是气刚舒完,发现情况不对。学得太投入又过了下晚自习时间,整个教室就剩下两个人。池砚盯着前几排那个姑娘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她是班长。
这位姑娘脸上微微红,笑靥如花地问池砚:“还不走吗?”
池砚磕巴:“啊?再……再过会儿。”
班长姑娘有些失望,脸更红了,也磕磕巴巴地回道:“那……那我先走了。”
池砚条件反射伸出手跟她挥挥。多么纯情的一幕啊,可是他就是没想起来这位班长全名叫啥。
池砚等班长走后,立马收拾好书包,跑得飞快——吃过亏,他怕黑灯瞎火的又碰上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