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池砚真打算这么说,老板的馄饨已经端了上来,胃空的不行,打架体能消耗太大,裴问余已经开始吃了,可池砚看着姜百青的样子,再吊着他的胃口,估计真能掀桌。
他把这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两三天中发生的事情,也并不复杂——被偷车打架和打架。可姜百青和林康端着汤匙,张着嘴,就着馄饨像是在听故事会。
裴问余的碗快见底,池砚也说完了故事,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姜百青怎么着总会冷嘲热讽几句,于是虚心等嘲,可是等了挺久,姜百青也没开口嘲讽他。
姜百青是想喷池砚来着,就是不知道从哪方面下口喷。惹是生非?这事也不是池砚主动惹的。多管闲事?他看了一眼裴问余,觉得做人还是要有点良心,今天要是没池砚和林康,裴问余会吃亏。
于是他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又开始捣腾碗里的汤水。
池砚有点儿惴惴不安,他一直认为姜百青是裴问余的顾问兼保镖,借个笔记本都能被他甩脸色,这事儿这么好糊弄过去了?池砚觉得大概是姜百青反射弧度比较长,还没明白过来,可他已经做好了被嘲的心理建设,等过了这一阵再来喷,他可受不了。
池砚清清嗓子,婉转地问:“你没什么想说的?”
姜百青:“说个屁……”
裴问余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啧了一声,“上杆子想被人骂我还是第一次见。”
池砚觉得裴问余经过这事之后,在他面前又了一个度地升华,可具体升在哪儿他也说不上来。他反讥道:“上杆子想被人揍的我也没见过几个。”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姜百青就来气,于是他把对池砚的火全撒在了裴问余身上:“是啊!你怎么回事?觉得自己本事大了去了?”
裴问余一声不吭,任由姜百青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