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尴尬得想出去透透气,可屁股还没站起来,就看到裴问余和姜百青从一条小巷子里出来。
裴问余一星期最充足的睡眠时间就是星期天早上,睡够了再开工,没人说他什么。可今天因为一点儿破事舍了为数不多的睡眠,自然是满腹幽怨,一脸的不高兴。
姜百青无奈:“你别这样啊,让人看见还以为你就是奔着干架来的,一句话不说上去就打啊?”
裴问余冷笑:“不是吗?”
姜百青:“是是是,但可以稍微婉转一点。”
裴问余用最直接的语言表达了不屑:“婉转个屁。”
姜百青被堵了个哑口无言,这只刺猬在这种场合会以最原始的方式释放本性,浑身上下的刺扎得人无从下手,不过姜百青显然已经习惯了。
“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给我哥打个电话。”
裴问余点头,靠在路边的树下从兜里拿出根烟点上。抽了还没两口,光头一伙人就踩着点似的杵在裴问余跟前。
站中间的换了一个人,光头站在一旁卑躬屈膝,“大哥,就他!”
裴问余心想: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这位大哥在这种天气里穿了一件深V低领衫,锁骨处纹了一只老虎,张牙舞爪尤为夸张,一只耳朵七八个耳洞,对于有这种审美的人,裴问余多看一眼就俩眼珠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