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双手插兜,等着裴问余把话说完。
“别来烦我就行。”
池砚这时候特想把裴问余拎起来,头朝下,从四楼扔下去,这气人的本事可真够大的。
池砚冲裴问余竖了一个中指,然后平静的从他身边走过,拍拍他的肩膀,嘴贴着裴问余的耳朵,小声却剑拔弩张地说:“你以为老子乐意?”
裴问余被雷劈中了一样站在原地,他四肢僵硬,直到上课铃响起才缓缓回魂,可池砚刚才留下的那股温热感还在他耳朵徘徊。
除了打架,他从来没和谁有过这么近距离的身体接触,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不过刚一刹那,他身体的条件反射还是想糊池砚一拳。
林康看见池砚黑着脸从后门进来,大概知道谈话是什么结果,很明智选择了闭嘴。可出乎意料的是,池砚没回自己的位置,而是一屁股坐到了裴问余的位置上。
裴问余桌上的书没有和别人一样堆积成山,顶多就一片小草原,笔记本就叠放在书堆的最上面,找也不用找,拿了直接走人。
姜百青依旧恪尽职守的当着裴问余的管家,他抓住池砚的胳膊拦住问:“你干什么?”
池砚心情不好的时候,要么打人撒气,要么把人当空气。非常识时务的他当然不会在班级里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姜百青来一拳,所以只能把他当个屁放了。
可姜百青依旧拽着池砚不撒手,池砚原本不美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他端着最后一丁点的装模作样问姜百青:“你有完没完?”
姜百青从小混迹在各种鱼龙混杂的场所,跟着他亲哥耳听六路眼光八方,也是一人精。他早就看出了池砚一骨子能装孙子、八面玲珑的内里,正处在中二期的青年不爱跟这种人为伍,觉得特虚伪。
他满脸嘲讽地说:“是你的东西吗?拿得这么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