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煜他”越灵佩开了开口，却没有问出下文。

张文易知道越灵佩心中所问，开口道:“小煜后来，与一位女修结为道侣，他们二人将天机楼打理得极好，并将天机楼发展了起来，后来在上神一战之中，两个人便离去了。”

他说得极为平静，但越灵佩已经想象到了上神一战的惨烈情景。

“你不必愧疚，一切自有因果，就如同你与我一般，如果不是越姑娘你点醒了我，我便不会踏上这一条玄学之路，也就没有了后世的天机楼。”

“再如同你与江问道，若没有你，自然也不会有后来的问情剑主。一切因果，自有定数。”

越灵佩沉默了半响，才又道:“可我们如今所做，便是要打破这定数，不是吗？”

“对，这一场设下了百万年的局，关键还是在于你，得由你来收尾。”

越灵佩与张文易的这一场谈话，持续了很久，直到结束之际，张文易又告诉她:“这一场局中，还有一个关键的人物。”

“是谁？”

“水岚。当初江问道在上神一战之中收她为徒，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让水岚做天运之子的护道人，必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付天眠？”

“对，你我都知道，天运之子究竟意味着什么。”

直到越灵佩离去之际，耳边依旧响起的是张文易的话。

天运之子究竟意味着什么？

天运之子意味着，这个人有成为天道之资，若是不出意外，这个人会是下一任的天道。但纵观古今，历任的天运之子都因为这一任天道的作祟而下场凄惨。

江问道让水岚做付天眠的护道人，其意思究竟是什么？是为护住付天眠？还是为了防住付天眠？

离开天峰，越灵佩第一站便来到了风月门之中。

锦绣山河越灵佩消失百年再回归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各大宗门之中。

付天眠走出来见她的时候，一些风月门的小弟子便站得远远的，悄悄的看着越灵佩。

越灵佩还察觉到了其中一道有些不太友好的视线，转眸望去，看见那一道视线的主人之后，勾唇笑了笑。

“越越，怎么了？”

不过是看见了一个不太熟的人而已。

“我这一次来找你，也找另一个人，水岚，她在吗？”

“此刻，她正在风月门之中。”

许莺月看着付天眠与越灵佩的背影，眼底带着嫉妒与不甘。魔修作乱，天魔出世，所有修士都在备战，都在努力修炼，却只有她一个人的修为还在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