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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父亲给自己授业的时候,经常说的这句话,不过,那那是就当自己父亲是在吹牛,自己父亲那整日里醉醺醺的模样,和天下第一倒是一点关系都扯不上,不过,他对手倒是有,那就是他的酒壶,他整日就好像和酒壶有仇一样,不喝干酒壶中的酒,那是决不罢休的。

不过此刻,他莫名其妙的想起自己父亲的话起来,这个鞑子,会是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吗?

在军营里面,在他的周围始终找不到他认为一个可以当他对手的人,而风字营的训练章程,条令,根本让他一身所学,没有任何的用处,你武艺再高有什么用,几十杆钩枪扎过来,就是一个死字,武艺高了不起,就是可以在临时的时候,有机会找个垫背的而已。他很是沮丧。

久而久之在军营的生活中就很少有可以让他显露自己一身本事的机会了,机缘交合之下,他加入了火枪营。火枪这样一个兵种甚至连拿刀拿枪的机会都没有,那些后来的同袍,就更不会有机会去知道他还有这份本事了。

可是当他看到那个鞑子头目在那里人五人六的时候,而一直高高在上的赵大人,又机缘巧合的站在自己身边,胡光沉寂已经的心思开始沸腾起来了,在主帅面前,杀将夺旗,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天天有,这得多大的因缘才有这机会啊!所以,他毫不犹疑的选择了毛遂自荐。

啊!!!看着眼前朝着自己快速接近的巴阿杨,胡光双目充血,额头上面的青筋暴起,手中倭刀往腰间一插,顺手捡起一把地下的断掉了枪头的长枪,仰天怒吼一声,整个人犹如一个被人关押了亿万年的魔神,第一次被释放出来一样,是那么的震撼人心。

接着胡光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举动,用血肉之躯的他,朝着骑在马上的巴阿杨迎面冲了过去。

此时的巴阿杨也被眼前握着长枪怒吼着朝自己冲过来的胡光给弄糊涂了,用人去撞马,这简直是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怎么可能呢?一个步卒,竟然率先朝着骑兵给冲过来了,这人是吓傻了吗?

尽管巴阿杨也不知道这个明军的举动是什么个含义,但是面对对方如此挑衅的动作,对他这个部落的第一勇士已经算是耻辱了,即便此战胜利了,估计也会被人认作是胜之不武,要是输了,呃,我怎么可能会输呢?不能!!!

“砰!”的一声,胡光的身体和巴阿杨的战马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起,但是所有人料想当中的胡光被撞得吐血而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胡光顶住马匹,脚下滑冰一样连退了十来步,却是没有撞飞,反而是一人一马僵持了起来。

场面奇异的诡静!

这一现象,彻底的让鞑子们的骑兵们傻了眼,竟然还有人可以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和一个部落第一勇士所骑乘的骑兵,对峙了个不分上下。

而风字营的兄弟们,看到这个场景后,一个个不禁开始欢呼沸腾起来了,就连下手的力道也变得勇猛了起来,胡光现在已经给他们开了一个好头了,给他们心中种下了一个步卒对上骑兵,即使没用方阵也不会失败的例子,尽管这也许不是所有人都能办得到的,但是,毕竟有人办到了不是。

好戏刚刚才开始,就在巴阿杨反应过来,想要一棒结束他这个给自己带来耻辱的明军的性命的时候,巴阿杨突然听到了自己战马的一声嘶鸣声,这声嘶鸣和战马奔跑时候的嘶鸣声非常的不同,熟悉自己战马的习性巴阿杨,很明白这是战马受惊的嘶鸣声。

先是战马感到惊讶,接着便是马上的人感受到惊讶了,骑在马上的巴阿杨感受的最为深刻,坐在马背上的他竟然也开始感觉身子一歪,接着便在一声怒吼声中,巴阿杨连人带马都被胡光给推翻在了地上,顷刻间人仰马翻,布希甲喇的第一勇士,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明军步卒,掀落下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