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在今天出事不好意思, 耽误你比赛了。”陆放又道。
“还好。”陆轻道:“反正这两天也没交出歌。”
随后室内就沉默了下来。
他们向来没有什么话说,以前陆放的脾气也不好,不论说什么都会激怒陆轻。现如今没有了像是仇人般的针锋相对,气氛便显得格外地冷却。
“是为什么又写不出歌了?”陆放终于问, “能跟我说说吗?”
“还能是为什么?”陆轻道:“我这样的状态你以前没有见到过吗?我小时候被打的时候你看得少了?”
时隔这么多年,他明明语气平静,陆放却是瞳孔微缩,蓦地侧头。
“但是我跟你说这些不是因为别的。”陆轻就只是这样注视着他, 片刻过后,道:“我想把一些事情说给晋杲阳听, 你最好先有点心理准备。”
陆轻承认, 他过来的时候, 的确有那么短暂的反应过激。
尤其是在石妍雪讲出那句话的刹那,骤然间竟是与三年前陆放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全然重合。
“陆轻,父亲出了点事,你必须要回家一趟。”他当时是这样说的。
那天陆轻才刚刚因为卖吉他的事情和晋杲阳吵完架, 他站在路边等买主把吉他送出来,努力平息着自己胸腔的起伏,还在认真地考虑待会儿如何跟晋杲阳道歉的问题,就听到陆放接着道:“你现在在哪儿?站在别动等我,我现在过来接你。”
当时的陆轻还没有那么坚强的内心,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猝然空白,无法控制的解脱感像是疯了似的狂涌上来。甚至多年的魔障与阴影都在此刻疯狂叫嚣,几乎将他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