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前一后离开等分席,头顶上方观众还是很热情,他们毕竟刚刚看过一场激烈比赛,心潮仍旧澎湃,见何焕经过仍然高呼他的名字,但这对他来说却是一种煎熬。
短节目结束后所有选手立即要参加自由滑抽签,抽签依据成绩决定出场顺序,在顺序范围内,再依照抽签结果,安排同组出场的先后。
何焕一路跟着宋心愉走,不敢再说话,成明赫早在通道内等,他显然很焦急确认师弟受伤了没,但只看教练一眼,他也不敢开口,只默默跟在身后,挨着何焕亦步亦趋。
宋心愉脾气不好谁都知道,但嘴硬心软是真,说两句气话,拿纸卷敲下头不疼不痒算是惩戒,最严重是被罚加练,惩罚性的练习往往具有针对性而并非毫无意义的体罚,更像是专项训练。她的脾气从来不是暴力专横,有时张牙舞爪吓唬小孩子,特别是何焕这种根本不会害怕的学生,可以说连威慑力都存疑。
但这次不一样。
宋心愉从没给何焕和成明赫这样的感觉,她是真的生气了。
“教练,对不起……”
何焕又说一次,他觉得必须要承担这份我行我素任意妄为的惩罚,虽然后怕是真的后怕,但问他是否后悔,他一定会摇头。
然而错了就是错了,这样冒险不顾资深安危,完全违背宋心愉一贯的叮嘱,她不止一次说过,一切都不能与个人安全健康相比较,一个运动员首先要做的是保护自己避免受伤,其余都是次要。
宋心愉猛地停下。
何焕和成明赫也站住了,三人之间气氛压抑,有选手经过也略有感知,本能加快脚步走开。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你明知故犯?”宋心愉猛地回头,怒视何焕一字一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