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盛远拉扯着鱼线,转头看向杨锐,“只要警察调查何沅,免不了会查到恒远地产,你这个初代经办人在何沅出事之后,马上就溜了,谁不奇怪啊?”
他说着,后槽牙微微咬紧,“那些被你吃掉的人,都是我和曾冬兰送给你的。警察怀疑你和何沅案有关系,但只是怀疑,如果我再加上你有确凿的犯罪证据,警察就有理由彻查,当年的细节,就能够全部被翻出来。”
杨锐后退了一步,陡然想起,自己最开始是不吃这些东西的。他指着聂盛远的手,气得发抖,“你……你利用我清楚那些碍事的人,还让我留下把柄,你早就计划好了!”
回想起来,所谓吃什么补什么的消息,他还是从聂盛远手底下的人嘴里听说的。
第一次吃的时候,他恶心得想吐,是聂盛远亲自下次,变着法儿地让他吃下去。后来他见果然有好转,所以就上瘾了。
“表哥,你是不是很奇怪,怎么一开始吃这些东西那么有成效呢?”聂盛远得逞低笑,“其实,我很早就知道我妈和你说了什么。你出事以后,我就没打算让你活着,你吃的那些药,都被我换掉了。后来我想到了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所以那些肉汤里,我故意放了对的药。”
“你明明知道何沅的事,都是你妈让我干的,凭什么都算在我头上?”杨锐嘶声大喊。
聂盛远表情凝固,看着杨锐逐步靠近,“如果不是我妈,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我不会动她,今天死的人,只会是你。”
那些深藏在他记忆力的痛苦,如新凿泉水,不断往外冒,令他恶心作呕。
他从小就觉得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很生疏,看着别人的家庭和睦,他一直很不明白。
直到有一天,学校提早放学,他回家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另一个人亲热。意识到事情败露,他父亲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