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警察已经有证据了,她没必要继续装了,但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菩萨?”于景轻笑,看来姜勇就是这么给这些无知者洗脑的,“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侮辱尸体罪,菩萨劝诫过你吗?你看菩萨来救你了吗?事在人为,因果都是你自己决定的,与他人无关,别再给我这些虚无主义。”
被手铐束缚着的双手紧握,魏艳玉满眼的不认同,质问道:“我们不信菩萨,难道信你们吗?你们这些拿公粮的,将来有国家养,怎么知道我们老百姓的诉求?我就想要个孙子,怎么就有错了!”
“女儿怎么了?不是人吗?为什么一定就要男的?”于景不仅是在问魏艳玉,也想问问千千万万个有这种腐朽思想的人。
被问到点子上,魏艳玉仿佛自己是个权威,“耐心”地解答道:“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们将来有公婆要伺候,怎么会想起自己还有父母?养儿就是为了防老,如果不能让父母下半辈子无忧无愁,那为什么还要养?”
“你们觉得我可恶,但你们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为了养儿子,家里没钱养多余的人,被卖掉都算她们走运,没运气的直接丢水井的,也有丢进灶里烧掉的,我难道还不够好吗?”
于景看了一眼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准备室里的周晓阳立即意会,知会负责看守的警员一声,立即出发调查。
孟景宜憋着一口气很久了,愤然说道:“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吃人的年代了!领保险补助的也不只有我们这些公务人员。不管是男的女的,我们都在认真努力地活着,赡养老人的也不仅是儿子的责任,我们这些女儿也在负责地履行。魏女士,是你的狭隘片面,局限了你。”
于景没有说话,这些观点,让孟景宜说最为合适,这也是他让孟景宜跟进来的原因。
他的对讲耳机突然传来周晓阳的声音,“老大,我刚才给魏艳玉的老家打电话,证实她曾经被叫去村办教育过,因为在生下赵勤之前,她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女儿,丢进了正在燃烧的灶火。村里人跑来帮忙的时候,孩子已经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