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的喊声顿时在大厅爆发。妇人们在哭泣;人们从后厅往前拥去,有的从桌椅上爬过。曾经是誓不两立的仇人,此刻像潮水一样,拥上讲台互相握手,不少人热泪盈眶……”
写到这,陈昱停下了笔,似乎回忆到了当时的疯狂。的确太疯狂了,希特勒的几句话,就能让那些人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除非亲临现场,否则谁也无法感受到……
喝了一口咖啡,陈昱重新提起笔来:
“……梅克斯·阿曼喊:‘必须停止互相倾轧!人人拥护希特勒!’德国国家党的鲁道夫·布特曼满怀激情地宣布,他的怀疑随着元首的演讲,全部烟消云散了。我们过去所用的‘元首’头衔,迄今还是用于私下;它说明了希特勒取得的成功何等重大。此后,他将变成公开的元首。他不但统一了纳粹党,而且还建立了党的领导原则:一人统治,不准怀疑。
精疲力尽的阿道夫·希特勒,当晚与我一同离开了慕尼黑。
希特勒东山再其后的翌日,德国发生了一起重大政治事件。在由埃伯特之去世引起的全国大选中,78岁高龄的陆军元帅冯·兴登堡被选为共和国的第二任总统。
很明显,这位右派英雄并不同情共和,在试图保持中立的同时,并未大力加强共和势力。内阁危机依旧丛生,而且常常是由于小事引起。例如,保守派建议向霍亨佐仑家族提供高额财政赔偿,遭到社会主义派的强烈反对,但获得通过;接着又提出向被废黜的王公贵族提供赔款的新法案。社会主义派提出进行公民投票,但法案仍获通过。甚至连德国国旗应采用何种颜色的问题也导致内阁危机。为这点小事,汉斯·路德总理竟被迫辞职。
国内政治的变化似乎不可避免地将为希特勒的权力膨胀提供新的动力。但是,他重返啤酒馆的政治行动来得太突然,胜利也过大,使巴伐利亚政府无法容忍。它只证明,他的口才对巴伐利亚州有多大的危险。他给党注入了新的生机,但搞得太快、太过分。这样,巴伐利亚州警察局便以希特勒在贝格勃劳酒馆用“不是按中产阶级的标准而是以踏着尸体去反对马克思主义和犹太人”的激烈言辞煽动听众为由,禁止他原定在3月初举行的五个群众集会上发表讲话。
希特勒亲口对此提出了抗议。‘想跟我们干架的不妨来试试。’他对警察局官员说:‘谁进攻我们,谁就会被捅得稀巴烂。我要领导德国人民为取得自由而斗争,用不成和平方式就用武力,但一定要成功。这句话我要给警探们着重地讲,省得流言蜚语到处传。’
这些话,从一个宣誓出狱的人口中说出来,是很有分量的;其结果是,在全巴伐利亚都禁止他演讲。公开的纳粹集会可以,但只要有元首演讲就不行。不久,禁令几乎扩展到德国的每个州;这样,希特勒的主要政治武器便被剥夺。他被迫将讲坛移至我的家里。
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我的家中便成为了阿道夫·希特勒的专职演说场所。每天有无数的希特勒的追随者,总会拥挤在我的家里,带着狂热的表情疯狂的欢迎着元首。
甚至连我那5岁的孩子,也成了希特勒最坚定的追随者。当希特勒出现的时候,我的孩子会举起自己的手臂,然后高声呼喊:
‘嘿,希特勒!’
希特勒说话时犹如在皇冠马戏院里一样,不同的是,他是坐着讲的。非常可怕……又喊又叫,还挥动手臂。没有人打断他。他讲呀,讲呀,像放唱片一样,一讲就是一个钟头或一个半钟头,直讲得他精气力尽……讲得他气喘吁吁。讲完后一坐下来,他又是个普通人,好人……好像他换了一个档一样,中间没有什么间歇。”
想到自己儿子对于希特勒的疯狂崇拜,陈昱有些担心,毕竟自己的孩子是中国人,但他在国外呆的时间太长了,总要想个办法,要让自己的孩子知道,真正应该崇拜和敬仰,并为之毫不犹豫献身的人,在中国,不是“元首”,而是“领袖”。
竭力让自己从胡思乱想中摆脱出来,陈昱继续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