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须怜悯,无须同情。更不愿被人笑话。”白马扶舟抓住她,灼热的掌心温暖,刺得时雍难受不已。
“杀了我!”
白马扶舟喘着气怒吼,反反复复说着这句话。
“给我个痛快——求你——”
时雍手指抚上长剑的剑柄,可是怎么都下不去手。最后,手无力地垂了下去,落在白马扶舟的肩膀上。
“你在这里等着,我想办法出去找人……”
“不要!”
白马扶舟突然厉喝一声,像是被逼出了戾气,喉咙里粗喘着,发出一串古怪的嗡鸣声,不像是人的声音,倒像是野兽,紧接着,他仰头朝天。
“啊——”
一声长啸,久久不落,他绷紧双臂,咬紧牙关,身子突然弓起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的,再次发出疑似兽类的啸声。
紧接着,只听嘶拉一声。
“杀了我——”
白马扶舟发出一道尖啸的呐喊。
空荡荡的密室,漆黑一片。
时雍看不到他的样子,却能从空气中感觉到那份狂风暴雨来临前一般的低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