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大为震惊,“我们是要从密道出去吗?”
她在这座宫中关得太久,说到出去,那张脸上有紧张,也有欣喜。
白马扶舟看她一眼,没有回应,而是在看向时雍的时雍,才微微点头。
“走。”
时雍看着他的脸,脚步突然往后退了退。
“你先出去找到赵胤,让他带兵从这个机关入内,前来救援。”
白马扶舟变了脸,“你呢?”
“我不能走。”时雍的态度很坚决,表情淡然,“一来我的父母还在皇城。我走了,那个疯子不知会怎么对付他们。有我在,至少可以应付一二。二来,我们都走了,他很快就会发现,密道暴露,最好的机会就失去了。不如我在这里拖住他,你出去找援军……到时我们会合,一举歼灭。”
“你在说什么屁话!?”
白马扶舟突然怒斥,双目染红,肉眼可见的烦躁不堪。
在时雍的记忆里,他纵是行事乖张,常有惊人之举,却很少说粗话,大抵是药性难熬,他情绪越发的躁郁。
这话冷不丁听来,时雍不由愕了愕。
“你难道不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的办法?”
白马扶舟偏头,朝外面看了一眼。
走水后的宫中喧嚣更甚,可祁林仍在外面没有离开,一旦发现他们消失,追下密道是极有可能的。时雍顾及宫中父母,这般一走,又陷入了死循环。
“好。”白马扶舟喘口气,红着眼看她,“你走。我留。”
“那怎么可以?”时雍摇头拒绝,“宫中人是我的父母,不是你的……”
白马扶舟冷笑,“你不怕我这么闯出去找赵胤求救,他把我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