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林,带上来。”
这个时候,他突然来这一招,是什么目的?
时雍几乎下意识的变了脸,眯起眼望向城楼之上。
秋阳下,风卷起龙旗,炔炔而动,城楼上的阳光被屋檐和瑞兽的影子分隔成了一段又一段。
宋长贵、王氏、宋香、刘清池,还有宋香的两个孩子,就那么被人堵住嘴,穿过那些细碎的阳光,走到了城楼上,将脸露出在人群的面前。
宋慕漓大惊失色,看着白马扶舟身侧的祁林。
祁林眼眸低垂,不说话,也永远不会说话。
白马扶舟扫过人群里的宋慕漓,淡淡一笑,声音凉入肌骨。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个道理……本督几年前就该明白了。”
多年前,关于白马扶舟是不是邪君一案,宋慕漓和祁林都曾入狱被审。宋慕漓在严刑下招供,背叛了白马扶舟,指定他就是邪君,而祁林自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乃至被人割去了舌头。
“幸好,本督防了你一手。”
宋慕漓诧异的目光中,带出一抹迷离。
说这话的人,到底是白马扶舟,还是邪君?
“督主?”宋慕漓扶剑上前,焦躁地抬头看他,“我是奉你之命……宋慕漓受你之恩,从未背叛。”
白马扶舟怜悯地看着他。
“可怜的蠢货,又选错了路。有时候,一个人太有头脑,并非好事。你若像祁林一样,或许还能活得长久一点。”
“祁林!”宋慕漓红着眼大声喊:“你忘了督主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