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满载货物的马车上,裹着厚厚的围子,如今依旧好端端地覆盖在上面,没有半点破损和狼藉。只是里头的药材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干草和落叶,将马车垒得结结实实,与他们装车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单从外观,瞧不出来。
“呵!”
时雍没有去东厂,听宋慕漓说了情况,便是一声冷笑。
“很显然,药材没进东厂前,就已经被人掉了包。”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孙国栋行医之人,听说这么珍贵的几车药材没有了,心肝都疼痛起来,满脸焦灼。
时雍看向白马扶舟,“厂督大人如此精明之人,运送的东西被人掉了包,你就半点未察?”
白马扶舟虚弱地掀了掀眼皮,说话都费力,轻轻摇头。
“不曾。”
时雍不客气地呛他,“那你就是失职。”
白马扶舟突然抬起手,捂在受伤的腰腹处,两道俊眉紧紧蹙了起来,好似忍耐着万般的痛楚,声音亦是气若游丝。
“慕漓,扶本督起来……”
宋慕漓惊讶地抬头,“督主?”
白马扶舟轻嘶一声,“本督要亲自去把,药材,找,找回来。”
时雍冷笑,“厂督大人还是好好躺着,把身子养好,想想怎么跟朝廷交代吧。”
一个连直起身子都难的人,让他去追查药材,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白马扶舟忍痛要起的举动,在时雍看来,无异于作秀。
“我看厂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那便失陪了。”
时雍不冷不热地说完,瞥他一眼,回头吩咐孙国栋按褚道子的方子来为白马扶舟煎茶护理,然后径直离去。
“站住……”